“……”苏简安腹诽:谁规定只能喜欢身边的异性的? 末了,她懊悔的咬唇:“如果知道他这么变|态的话,我不会帮他的!”
就像这个房间,始终觉得少了什么。 所爱的人在这里永别长眠,阴阳在这里两隔,这大概是世界上承载了最多悲恸的地方。
有些人和事,她不是不去比较,只是不屑。 苏亦承蹙了蹙眉:“你不是说天底下最可惜的事情,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?”
洛小夕重新扬起笑容:“一束花而已,无所谓。” 可苏简安这样防备他,他还是没办法生她的气。
她也失去过至亲,因为感同身受,所以她还是想等陆薄言主动告诉她。 她食不知味,吃了两口就觉得饱了,想起要和陆薄言离婚,眼泪突然又滴进了碗里。
这阵势,彻底惊动了小镇的派出所。 索性问苏亦承:“你和简安谁更厉害一点?”
“咳,”苏简安不敢和陆薄言对视,微微移开目光,“你,你过来一下。” 可又蓦地意识到,这六七年来,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。她这些年的欢笑、泪水,都由江少恺见证。就算他能改变昨晚,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。
“嗯。” 虽然知道明天陆薄言一定会带她回去,但她还是想让陆薄言知道,她愿意回去了。
洛小夕被一帮妆容精致的模特围着,看了李英媛一眼。 苏简安终于稍稍放心,说:“你要不要去沙发上躺一会儿?”
她实在难受,又不好意思叫出来,只好又一口咬在了手腕上。 怎么这么……快啊?
这个时候江少恺这些细碎的叮嘱变得格外温暖,苏简安笑了笑:“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?我都知道了。先这样吧,有事再联系。” 苏简安急慌慌的收拾好东西下山,然而没走几步,“轰隆”一声,巨大的雷声突然在耳边炸开,利刃似的闪电乍现,就从她的眼前划过去,仿佛要劈开这座山。
“不是说今天回家吗?”苏亦承问她,“怎么跑来了?” 这天下班后,陆薄言破天荒的没有加班,而是亲自打电话到苏亦承的办公室去,问他有没有时间见个面。
“唔。”苏简安从善如流,“今晚给你做大餐!” 陆薄言紧紧抓着她的手,任由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开,他说:“简安,我可以解释。”
也是这个时候,她注意到了后面的车辆。 她不曾想自己这么轻易就说出了这两个字,那一瞬间,她的心如刀割,陆薄言看得见吗?
半个小时后。 好巧不巧,苏亦承在这时提着一篮子水果进来了。
“不去。”陆薄言突然变得孩子一样执拗,“简安,有些事,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。” 她突然心生不忍:“你不想说的话,可以……”
初秋的A市已经凉意乍起,女生早已没有勇气洗冷水澡,苏亦承把洛小夕放进浴缸里,把水龙头开到最大,企图用冰冷把她的理智拉回来。 “嗯,怪我。”苏亦承把洛小夕从地上抱起来,洛小夕觉得丢脸,挣扎着要下来,他怀疑的问,“你确定你能站稳?”
她闪躲了一下陆薄言的目光: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以前不都是瞒着我吗?” 他出去,她就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,一路上叽叽喳喳,各种各样的问题不停的冒出来。
除了她,床上没有第二个人。 许多苦口婆心的话就在唇边,但最终唐玉兰只是说了四个字:“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