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里，他狭长的双眸更显深邃难懂，仿佛一切都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。听多了，她会误会。

旁人议论起别人的事情永远是起劲而又条分缕析的的，张玫听了忍不住笑，说：“我以为洛小姐对你真的死心塌地，没想到她有预备役。”“烟草每年都要夺掉很多人的生命，哥，就当是为了陪着我到最后，你戒烟好不好？我见过很多抽烟致癌离世的人，他们离开所爱的人，再也没有机会陪着他们。到时候不止你痛苦，你身边的人也会痛苦。”

如果刚才她没有看错的话，陆薄言的眸底……有紧张。这么多年来，都是她一个人在制造他们亲密无间的假象。他们之间，甚至连牵手都没有过。

如果是，他该不该放手？接通电话，首先传来的是张玫压抑的哭声。他叹了口气，坐到沙发上：“张玫。”

“你忙吧。”他固执的没有开灯，借着从对面写字楼投来的灯光走到了办公桌后坐下，熟练的点上一根烟，对着城市的夜景吞云吐雾，突然就有些羡慕起陆薄言来。

洛小夕打量了苏简安半晌，她往日里晶亮神采的目光此刻有些暗，垂着眼睫，纤长的手指在咖啡桌上纠结的划来划去，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。苏简安怎么都挣不开手脚上的绳索，只能在原地挣扎着。